在《诞生》这本书中,姜文叙述了《阳光灿烂的日子》历时两年多的拍摄过程,他说虽然是第一次执导,但尤其让他感觉不怵的是拥有顾长卫这样的亚洲一流摄像师,而在视觉方面,让姜文感兴趣的是人的眼睛长在头上,怎样才能把人的眼睛从头上移到手上,或者其他什么地方。于是,“……换个角度,比如说马小军钻床底下去,摄影机“咣叽”就下去了;他从十米跳台上跳下来,摄影机“咕咚”就掉水里去了。因为人的眼睛是长在鼻子两侧的,人在看东西时其实是受到了限制,我想把眼睛的位置挪到手上或挪到脚上,这会使观众获得电影的满足感。”——我喜欢姜文在电影里安排的这种非常独特的视角,在姜文的另一部电影《鬼子来了》的结尾,他同样采用了这一手法。而在《阳光灿烂的日子》中,你好像总会忽然潜入电影角色的意识里,你透过马小军的眼睛观察外部的一切,一起踩着阳光诗意地游荡在屋顶。
那是一个疯狂的年代,有着许许多多红色经典和现代的我们没法理解的狂热。“北京,变化得这么快。20年的工夫她已经成为了一个现代化的城市,我几乎从中找不到任何记忆里的东西,事实上这种变化已破坏了我的记忆,使我分不清幻觉和真实。我的故事总是发生在夏天,炎热的气候使人们裸露得更多,也更难以掩饰心中的欲望。那时候好象永远是夏天,太阳总是有空出来伴随我,阳光充足,太亮,使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应该说姜文花了8年时间改编的这个片子,更多地关注的是成长,它将你推入了我们心中的某一段独白,和那个叫马小军的男孩一块儿长大,而他的成长又映射出了我们的影子,那些曾经斗志昂扬,激情四射,目空一切,为所欲为的时代。马小军的任何一个举动或是想法都牵动着那些记忆的衣角,生活单纯到不需要太多思考。
张狂是年轻人的图腾,无论怎样,它都透着野性的生猛,难以被驯服。
比如马小军偷看爸妈的情书,比如他对米兰的渴望,和内心对异性莫名其妙的悸动,比如他撬开别人家门锁,进去“坐坐”,寻求那种窥探的刺激。
这部电影无非讲的是一帮年轻人在文革的大背景下无法无天,肆意妄为的生活.是啊,谁不想像皇帝那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要谁就要谁(连阿Q先生不是做梦都在想吗),片子中的这些孩子都是家有特权的人物之子,他们不用像平民子女那样被赶着去上山下乡,他们可以随意打人,吊马子,虽然不能像皇帝那样权力无边,但也的确很少有人管他们,那可真是“阳光灿烂”的日子。
文革我想不用多说,它是整个中华民族的大悲剧,中国人民的大浩劫,但同时也是有特权的姜文们的最灿烂的日子,社会秩序的崩溃使姜文们过上了最开心的生活,以至于今天他还要拍摄影片纪念那个“灿烂”的日子。
现在有很多人大赞这部影片,据说展现了大家的人性。的确,有好多人也希望像马晓军们打别人,自己打不成就靠看电影(暴力血腥电影),玩游戏(在游戏中杀人)来实现自己的这个所谓人性,所以影片叫好声一片。但问题这是人性吗?不,这是兽性。人是动物的一种,虽经过文明的熏陶,但身上毕竟还有野兽的基因,所以人有时表现人性,有时表现兽性
这部电影是以马小军的回忆视角展开的,并且大量运用意识流表现手法,米兰出现之后于北培的消失是电影的名门。
一起在莫斯科酒店生日聚会时,马小军用回忆旁白形式说了一句“对了,还有于北培呢”,这一段是姜文和原作者对观众/读者的刻意提醒。
看过电影的应该知道,于北培的消失是不经意间的,是很平淡的,是自然而然的,很容易被人忘记。我第一次看时,如果不是生日聚会时候的刻意提醒,我几乎都忘了于北培这个角色。
事实上,于北培在后半段完全没有了戏份
【阳光灿烂的日子】一场有于北蓓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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