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得以果腹之后,便开始寻求什么旁的东西来填补。是为务虚。
或者连果腹都没有,就开始寻求这些旁的东西,是为诗人。
一个庸者,有一天突然感受到了对世界的大崇敬,突然被什么强烈的情绪所占据,便是与这个世界上一种叫虚的东西产生了链接。
他突然发现,自己原来可以去选择需求之外的东西。
人不仅可以去自然选择快乐。也可以去选择痛苦。选择荒谬。
他突然发现,
得到了诗意这个东西,
自己变得比任何时候更自由。
而所谓诗意是什么?
就是这样一个老头,开着割草机,悠悠的说,恩,我要去寻找当年的兄弟。
《The Straight Story》的碟买了总该有两年了。两年前我买了很多碟,可是都很难看。那个时候,我急于寻找晦涩的大师片。
当我摆脱了这种自虐癖,并且为省钱只在网上下载,于是剩下的几盘碟一直没看,除这部以外还有陈英雄的《青木瓜之味》,阿莫多瓦的《对她说》,特吕弗的《四百击》。
都说这片是大卫林奇作品中的异类,可是我只看过这一部大卫林奇。
不是一般的慢。昨天的朱丽叶梁山伯已经很慢了,这片我只有分几遍看完。
就像一首长达两小时的民谣。虽然大师,但不晦涩,只有抒情。
这民谣由一个老人演唱。
胡德夫?
我喜欢看老人。欲望静止,往事镌刻又慢慢消隐。
我喜欢看老人老去时的伤感。比如Straight先生说,老人最难过的事就是回想起活力四射的年轻时光。
我更喜欢看老人老去时所保持的尊严。比如Straight先生拒绝了好意的送行,说只想独自完成这段旅程。
这样的旅程在中国老人看来不可想象,因为首先中国的儿女们就不可能放行,他们怕被人骂不孝,于是他们把老人关在黑屋子里,冷言冷语。
当我们记忆开启那刻,生命就悄悄展开,临到终点,往昔步履匆匆曾扬起的尘,终成蹒跚止步后落定的土。对于年轻是多么奢侈的词啊,我们不断将它提起,言语间似乎悟地分外透彻。但你细心观察那些饱经沧桑的老人,他们不再争执什么。一切都慢条斯理,仅仅坐在那儿,许久望着一个方向。就好像在回忆自己漫长如画卷般的生命,那是他们的人生,也是你以后的人生。多年以后,当你白发苍苍又坐在那里,意识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点逝去。往事慢慢清晰起来。爱过,恨过,错过,伤心过,在这岁月的风霜雨雪中游荡
“史崔特先生的故事”非常不错的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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