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跨越了几十年,但是还是感觉很真实。
她会自怨自艾,会为赋新词强说愁,会走着走着就哭出来,和朋友说着话说着说着就很委屈,觉得自己孤独又不被理解。
她吹着风觉得风好多余,晒着太阳觉得天气闷热快要窒息。
她渴望开始一段有趣的,有计划的,有安排的旅行,不辜负浪漫假期的限定旅行。
她不停纠结着应该去新西兰,还是雪堡,还是哪里。不管怎样,她还是决定一定要出去走走。
她坚持着自己的生活状态和理念,有一套自己践行的价值观,即使这些不被大众世俗意义上认可。
她觉得大众无聊,庸俗
记得约摸是在大学二年级时看了这部电影《绿光》,看完之后有一种淡淡的说不出来的感觉。看过这部《绿光》的人都说他们看到女主角时,像是看到了自己,我想了想,可能寂寞真的是每个人的通感吧。侯麦曾在1971年接受《Interview》杂志采访时说:“看我的电影更像是在阅读一本书而不是看风景,因为我就是想让它像一本书一样去被阅读而不是一部舞台剧。“ 也因如此,不喜欢他的人对这种阅读式的电影总保持着昏昏欲睡的姿态,而喜欢他的人则对此种温开水般的故事欲罢不能。
寂寞先生
陈升在他的书里讲过一个关于寂寞的故事,故事的内容大致是这样的:夜晚时分,寂寞先生独自在海边散步,他远远看到一个人坐在海边好久好久,寂寞上去询问,才发现原来那是老寂寞。寂寞心理暗暗想:“为什么这么寂寞?”老寂寞轻轻说:“因为我们都挑剔。所以有原则的人,都寂寞吧?”寂寞听罢,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安静地坐在老寂寞的身旁。电影中的Delphine就是这样寂寞的人,刚刚结束一段感情本想和朋友旅行散心,却被临时放了鸽子,只好独自踏上漫无目的的旅程
无论在哪里,
都无法使她的心安稳下来,
在人群中,她微笑,谈话,描述美好,
一个人的时候,
即使在阳光下,即使面对大海,
她都会哭泣。
看着她,她就像一面镜子,
我看到我自己,
所有的状态都那么贴近,
她在我的内心变成一个真实存在的人,
一个陪伴我的影子,
自己像是在被候麦阅读,理解,并懂得着。
绿光,
她看到,她笑了,
但那个男人,
依然不是能够陪伴她的。
看侯麦的电影有一个好处就是,不用担心剧透,因为和洪常秀(洪常秀外号亚洲侯麦)一样,就是那样的日常生活,也无所谓剧透不剧透了。洪常秀的电影有个说法叫做《烧酒的五十道阴影》,不知道谁想的这个名字,太他妈形象了,因为烧酒是洪常秀电影的标配,每一部电影一定有几个人(两个以上)一起喝烧酒的场景,通常会讨论一些爱情类的问题。
侯麦的《绿光》(1986),简直太美妙了,所以我非常想说点什么,直接从剧情说起好了。
女主角Delphine是一个公司的女秘书(普通的工薪阶层)
我想:即使侯麦的电影《绿光》的女主角Delphine神奇地出现在我的生活圈子里,我也很难真正地与她成为朋友,就像我很难想象自己会与林黛玉成为朋友,因为她们俩都是那种天生就不懂得快乐的人。
据我观察,有一种人(有文艺情节的青年男女占大多数),他们的性格中天生就隐藏着某种不快乐的因子,他们有个共同的病症:精神忧郁,感情纠结,比如林黛玉、比如徐志摩、比如罗丹的情人Camille。。。这些人的情感细腻、心思敏捷,也因为太细腻太敏感,他们很容易受负面情绪的影响,常常不由自主陷入苦闷悲伤的情绪。
侯麦的电影《绿光》就讲述了一个这样的人——Delphine,漂亮、敏感、精神开放、善于倾听,在正常人眼里看来她至少是个可人的姑娘,但自从跟未婚夫分手后,两年里一直空窗,一直很不快乐,一直感到很孤独。当她在巴黎漫步的时候,她感到孤独;当她跟朋友相处时,她感到孤独;当她爬阿尔卑斯山的时候,她感到孤独;当她在喧闹的海滨时,她感到孤独;当她碰到陌生人话不投机时,她感到孤独。她孤独的时候忍不住暗自神伤,忍不住孤寂流泪
虽然是女性主角,但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了以前的自己。维姆那句“你不必为此周游美国”,换算到侯麦这里就是“你不必借那束转瞬即逝的绿光来为自己的行为提供理由”。人是真的很喜欢为自己某些不成熟甚至错误的行为预设太多自以为“崇高浪漫”的性质。这种试图为自己的行为寻找某些崇高借口的做法,到后来却大都会转变为妨碍自身去创造自己生活体验的一道道围墙,自缚手脚,以至于将自己的灵魂困守在“自我”这一天地之中,与社会脱节,与人类脱节。心情永远失落,却永远顾影自怜,悲伤、敏感、孤独、痛苦
【绿光】《继续做梦,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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