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立春》。莫名感动。
当王彩玲跪在楼梯前绝望的唱着“为艺术,为爱情”,那眼神,那紧握栏杆神经质的双拳,刹那间将理想剥得精光了甩在面前任行羞辱,赤裸的面黄肌瘦的白,义无反顾一条胡同走到底,无法自救,无人搭手。
在心中,共鸣如雷阵阵。怀揣理想,市井中的异类,大地上走到哪里都是异乡人,找不到归宿,是出生错了地方,被亲人所抛,周围是不解的异类的眼睑。
何处安放我的理想?王彩玲想唱到中央剧院,唱到巴黎剧院,不停地无望地去北京办户口,找工作。黄四宝想考上中央美院,快三十还一年年的考。胡金泉只想在城市里无忧的跳他的芭蕾,只要不被别人看做变态。
结果呢?城市里没有能容纳胡金泉的人群,他选择了故意犯罪自绝于人群。黄四宝随着理想的堕落而堕落,骗钱,发财。一直坚持着的是王彩玲,这老处女,虽然她也有妥协的表征,比如美容、征婚。摇摆后,还是无法轻易把自己处理了,虽然年华老去,理想难圆。拒绝在这个城市产生爱情,领养了孩子。
高贝贝跪在地上哭道:“请原谅我,这世上唱得好的人太多了,想出名太难了
天空低沉压抑的小城,总是响彻着音乐教师王彩玲那高亢激越的高音,有个人停了下来,似乎是被这跃入云端,带着信仰的歌声所惊诧。车流依旧滚滚,人们早已习惯这样灰沉和阴霾的天空。生活的庸常,早已让大多数人失去了仰望苍天的兴趣,脖子僵硬的很。理想对大多数人终究是个作文命题,充满想象和意淫,贴近地面行走的本真,无非继续引浆担水、走夫贩卒之流。有着这种朴素的认知,童年时我窘迫得说不出自己的未来理想,当然不会畅想自己会成为俯卧撑高手,或者平庸至天天在家门口打酱油,或者停留于帮别人打酱油的层次。
当然我也有梦想,美女,金钱,更大的野心,便是武林盟主之类,除了北冥神功,凌波微步,顺带跑到火星开发下房子,让火星人当当房奴,鼓吹下火星地产的拐点论。倒是从没下过决心练避邪剑法。初中两三年,我和堂弟两人经常躲在家里的阁楼上点着蜡烛偷偷翻看五禽戏气功,可能也是一种纯粹的理想。气驭丹田,吐纳呼吸,半夜的时候,我们两个经常在宽阔黑暗的厅堂里,对着遥远的星空,发功运气,偶尔治好自己的一两次感冒。照着书中的龟息丹田之类的
从孔雀到立春,如果说孔雀还有略微过头的煽情,到了立春,它们终于不见了,凛冽而萧然,像极了一出时光的闹剧,却不禁看的自己心里凛然。
我是不是你们中的一个,而或更多。
虽然不喜欢那个结尾,觉得多了,但或许是我太缺少温情,那样的结局总归是好的。
熊吉说看完这片子,有种被人揭短戳到痛处的感觉。我也总觉得好像是被人骂去了。说起这片子时,我说我看过,可想张嘴说点什么,又发现自己居然连剧情都回想不起来,这才又看了一遍。翻了三年前的影评才发现,当时根本是完全被戾气给冲昏了。
王彩玲有着一种天生女猪脚的自觉,她觉得一切不幸、缺点、遭遇、阻碍,都是上天给予她的考验。她能在团长办公室美丽地唱起来,能在观众陆续嘲笑着离场的操场上美丽地唱起来,无他,都是因为她坚信着,才华就是磨难,这是华丽命运的本意。所有女猪脚,都有召唤奇迹的特异功能。她们能令拒绝的团长被美丽的歌声打动,好好将她安排在最重要的位置上;能令无知的路人和百姓们被美丽的歌声打动,纷纷驻足倾听,顷刻间上天有光芒撒下,她就是那被选中的一个。这样的场景无比熟悉,所有日漫或是偶像剧都泛滥着这样的情节。甚至她们都愿意上演盛装打扮之后从高处跃下的凄美一幕。
女猪脚们总是愿意相信,金鳞本非池中物,总觉得会有个为自己量身打造的男猪脚在某个地方一直等待着,这个人是为遇见自己而生的。王彩玲说
“立春”一绝的剧情片 凡高也运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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