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部独立电影,《杨梅洲》对我还有着另一层的意义。首先,电影拍摄和故事发生的城市,是我大学期间生活过四年的地方,甚至被用作片名的那个江心小岛,也曾经留下过些许青春的回忆。其次,夹杂着湘潭话与长沙话的对白虽然少得可怜,但就如同《饮食男女》中的梁伯母那满口的乡音一般,能够听到家乡在大银幕上被声音所演绎,也难免高看三分。
其实,以方言嵌入电影,对于大多数不以此方言为母语的人而言,更多的则会是产生一种间离的效果,甚至是以一种粗暴的方式,阻挡观众入戏的脚步,让观影者能够冷静的呆在戏外,用旁观者的角度和上帝视角鸟瞰全局。对于本地观众来说,若是喜剧中夹杂方言,自然会让人感觉到亲切,但如本片般似侯孝贤一样沉默的电影,偶尔响起每天都会在你耳边回荡,却极少被搬入银屏的语言,却不会让人感觉更加真实,而是平白添加了些许荒谬感。语言的熟悉和叙事的陌生,碰撞出一种怪诞的氛围,让你能够更好的审视,电影里的一切,是如何从真实的生活中变形而出。
自然布光和绿荫斑驳,近景的肢体表演和浅景深的运镜,开篇的种种细节
对于国产文艺片向来“敬而远之”,《杨梅洲》是一次观影聚会活动看的,怎也想象不到那些所谓抄袭和致敬的弊病背后,也蕴含了属于自己独特的叙事方式。《杨梅洲》是一部地方电影,导演陈卓将故事背景放到了湖南,在展现地方特色与人文关怀之余,人物关系的错位与弥补是现今中国导演很少去用甚至去关注的潜暗关系。
电影如许多类文艺电影般充满了晦涩的电影语言与肢体动作,当然更无刻意渲染巧妙对白和夺目技术,当然,这也绝非导演陈卓想要的,电影更多想要表达的是一种心灵的释放和救赎。有趣的是电影两位主角,一个是内心封闭的聋哑女孩,一个是开朗奔放的驻唱歌手,她们两者形成了对比鲜明且冲突强烈的镜像关系,因为家庭立场和处境的原因爆发了多次激烈的争端。电影中有这样一个场景:两人对着空空的鱼缸相视,而鱼缸中的金鱼早已被聋哑女孩电死,聋哑女孩在鱼缸上用口红描绘上了金鱼,但此刻因一些延续性的举动引起了驻唱女孩的反感甚至是情绪崩溃,驻唱女孩一怒下摔掉了吉他。然而在后来,口红却成为两人沟通以及化解恩怨的重要道具。
第一次看到楚翼推荐来的杨梅洲的预告片看得呆住了。后来又看了无数无数遍,仍是觉得余味不断。
湖南本土的导演不多,能留下来的更是微乎其微。除开最近一年话剧市场慢慢有了起色,这块几乎没有任何文化氛围的土壤他们也坚持下来了。有的从独立导演走上了影视广告的康庄大道,有的一边接活儿一边坚守自己的纪录片并保持着自己的独特风格。抛开演技、剧情这些不说,光是制作的精良画面的唯美已然打动了我。
支持本土导演是二话不说的。拍摄在湘潭,团队都是湖南人。看完预告片的第一时间告诉陈导回家乡做首映的话我一定会想办法帮忙。前几日在月湖的千年时间邀请了一些朋友做了个简单的放映会。终于看到了全片。
我一直觉得影评是个矛盾的东西。片子拍出来了就像一个走出去的孩子,他能遇到谁,会发生什么样的对话已经和导演最初的想法无太多关联。我想表达是我的感受,无须认同,但是听到别人说的又会觉得不认同。有人说这个故事说的不好,我真觉得没什么不好。就像现场朋友说的,文章也分很多题材,有的是好莱坞大片,有的是晦涩看不明白
转发一个60多岁阿姨写的影评,她不会上网
——观电影《杨梅洲》小感
走出这个临时小小的影放厅时,我与到场的导演陈卓打了个招呼。年轻人有着很谦逊的礼貌习惯,很恭敬地和我道了再见。我一路沉默着,一个短语盘桓在脑际:独立电影和当代艺术。以我已然落伍的文化积淀,来看这部帮我诠释这个新悦名词的电影,有一种开一点茅塞的兴奋。
就像散文里的故事虽然有集中的神,却是时隐时现在绝不平铺直叙的散说中一样,这部杨梅洲的画卷不急不忙的托出了一个故事,她不是讲给你听,而要你自己去看,讲故事的人把他要说的话(甚至是只说部分的话)点撒在画卷中,你看了或是找到了看不到或是找不到都在于你自己,他不强求你。他的思想和情感在故事里延伸了,他也通过他的散散的的具象在轻柔的提示你,但他的提示绝不雷人,你要就罢,不要也随你。我想到平时儿子“教导”我时就是这般,不差强人意是我们的下一代比我们高明的地方。
其实这是个严肃主题的东西,但他就是不以吓唬人的阵势来说教你
“杨梅洲”生活还残忍和未知的 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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